like抽筋 發表於 14-6-2010 23:46:57

[轉]紙人咒

我是懸疑推理小說作者,我每天會坐在電腦前,望著閃爍白光的顯示屏,構思一個又一個絕妙離奇的詭異故事。它們有的是我虛構的,有的是我根據別人的故事加工的。
  2007年的一個夏日,窗外的雨在拼命地敲打著窗欞,房間里的光線有點暗,鬼魅般的氣息像夜色一樣毫無征兆地降臨。我收到一封奇怪的郵件,來自一個陌生的地址。發信人的第一句話是:"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發生在你身邊的故事。"
  帶著疑惑的心情,我看完了他講的故事。
  神秘的客人
  傍晚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估計一晚上都不會停,是老人說的關門雨。周景走到門后按了一下開關,門外的燈箱閃了閃,亮了,映出三個漿黃色的字:壽衣店。暗淡的光線從燈箱中透出來,在迷蒙的雨簾下顯得分外慘白。
  周景關了門準備打烊。壽衣店是周景表叔的,表叔有事出了遠門。周景正好放暑假,為了能買到自己心儀已久的那款MP4,他主動請纓來幫表叔看鋪子,畢竟壽衣店的利潤很大,表叔答應每接一筆單子都給他提成。
  "砰砰",門外忽然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
  周景開了門。門外是個女人,穿著件黑色的雨披,低著頭,看不清臉。
  "需要點什么?"周景微笑著問道。
  女人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進來。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個剛扎的紙人上,紙人粉白的臉,灰撲撲的衣服,猛一看上去和真人很像。
  女人伸手擺弄了一下動紙人,忽然說話了:"我要個紙人。不過,我要新做的。"她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可以。"周景一口答應。
  "而且,我要的紙人必須按照這個人的樣子做。"女人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周景一看,是個男人,大約三十歲,戴了個眼鏡,文質彬彬的。
  "這……"周景一下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按真人的樣子做紙人,這不是詛咒他嗎?再說,一般的紙人,都有模型比照。可,根據真人的樣子做,周景心里沒底。
  "這是定金。"女人拿出一沓百元鈔票,連同那張照片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那一沓錢,起碼有一千元。
  "明天,我來取貨。"
  "好吧。"周景看著那沓鈔票,心中掙扎了一下決定接下這個活兒。
  女人接過他開出的取貨單,轉身走了。
  門外雨水蒙蒙,女人仿佛瞬間就沒了人影。周景愣了愣,慌忙把門關上。
  畫筆、黃紙、錫箔、竹條、雞蛋殼……工具都準備妥當了。周景坐在桌邊拿起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溫和地看著他。周景搖了搖頭說:"一定是你把人家拋棄了,人家才會咒你。"
  "呵呵……"忽然,一聲輕笑鉆進了周景的耳朵里。
  周景一驚,轉頭看了看。房間里昏沉沉的,兩口猩紅的棺材靜靜地矗立在墻邊,旁邊是那個扎好的紙人。
 "聽錯了吧?!店里明明就我自己一個。"周景心想。
  "呵……"又是一聲短促的輕笑。這次,周景清楚地聽見笑聲是從紙人那傳來的,他不禁站起來,走了過去。紙人還是那個紙人,沒有任何異樣。
  "切!"周景輕聲罵了句,嘲笑自己的疑神疑鬼。
  夢中夢
  周景把畫筆放到了一旁,拿起剛畫好的臉,和桌子上的照片比較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周景打了個呵欠,熄了燈上樓。
  二樓是個狹小的閣樓,只有一張床。周景拿著那沓錢看了看,又深深地聞了聞,然后把錢放到枕頭底下,想著快要到手的MP4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周景被驚醒了。樓下傳來一陣歌聲,聲音細細柔柔,像是個女人。他拿起手電準備下樓查看。
  剛走到樓梯邊,歌聲嘎然而止。
  周景拿著手電照了照,樓下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響。兩口棺材安靜地躺在那里,像是兩個悄無聲息的死人。周景在狹小的鋪子里轉了一圈,最后目光又落在了棺材旁邊的紙人身上。難道,早先的輕笑聲和現在的歌聲是紙人發出來的?
  周景正在發怵的時候,紙人忽然動了,然后緩緩地轉過了身。
  周景后背一下子僵了。紙人轉了過來,露出一張臉,竟然是昨晚周景畫好的那個男人。
  "啊--",周景驚聲一叫,醒了過來,一身細密的冷汗。原來是場夢,他松了口氣,看了看床邊的馬蹄表,時間是晚上三點。
  "虞姬虞姬奈若何--"歌聲清晰地從樓下傳了上來。周景剛剛松弛的神經又繃緊了,他有點怕了。歌聲繼續傳來,依依呀呀不止,像是故意唱給周景聽似的。最后,周景一咬牙,拿起手電往樓下走去。 歌聲沒有停,真的是從棺材旁的紙人那里傳來的。紙人背對棺材而立,仿佛一個拂袖幽怨的戲子。周景戰戰兢兢地向它走了過去。
  "吱--"歌聲一下停了,周景猛地停住了腳步。
  紙人轉身了,和夢里一樣,緩緩慢慢地……
"啊!"周景打了個機靈,叫了起來。周景全身汗水淋漓,剛才竟然是夢中夢。
  熱烈的陽光射進了閣樓,天已經大亮了。
  一上午,周景的腦子里都昏沉沉的,他不時地看棺材旁靜靜站著的紙人,心里總是顫悠悠的。
  午飯后,周景把女人要的紙人扎好了。他費了心思去做,紙人看上去和真人很接近。
  一直到天黑,女人都沒來。
  周景心里有點忐忑,他猜測著女人沒有來的原因:是忘記了,還是有其它事耽擱了?天越來越暗,周景不禁有點焦急。
  "砰!砰!砰!"有人砸門。周景慌忙打開了門。
  門外站兩個警察。
  "你們--"周景一下愣住了。
  "這是你們店的單據嗎?"其中一個警察拿出一張紙條問道。
  "是。"周景點了點頭。
  "請你跟我們來一趟。"警察收起單據面無表情地說。
  女人死了
  女人沒來取貨,因為女人死了。
  周景呆呆地站在警察局,兩腿直打哆嗦。
  "說說吧!"一名警察瞪了周景一眼說。
  "她昨晚來我店里買過東西。"周景低聲說道。
  "買了什么?"那警察厲聲問道。
  "紙人。哦,她讓我按照這個人的照片做紙人。"說著,周景從口袋里拿出那個男人的照片。
  "頭兒,是黃琳的丈夫林明風。"旁邊的警察輕聲說道。
  "胡說八道!"被稱為"頭兒"的警察聲音忽然一抬,向周景喝道。
  "我,我沒胡說……"周景聲音有點顫抖。
  "黃琳昨天下午就死了,報案的正是她的丈夫林明風。她怎么可能晚上到你店里買紙人呢?難不成,你見鬼了?"警察冷聲說道。
  "什么,昨天下午就死了。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周景一下懵了。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深夜了。周景沒回壽衣店,在路邊的公用電話亭給表叔打了電話。
  在電話里,周景簡單地把事情和表叔說了一下。
  表叔沉思了一下,輕輕地說:"難道是紙人咒?"
"紙人咒?什么紙人咒啊?!"周景焦急地問。
  "我也是聽說的,紙人咒是一些茅山術士流傳出來的,一種非常毒辣的詛咒法術。據說,只要把自己想要死的人的樣子做成紙人,那么……"表叔的話忽然止住了。
  "然后呢?"周景問道。
  "如果紙人被燒掉了,那么被詛咒的人也會被燒死。如果紙人被拆碎了,那么被詛咒的人也會被重物壓碎。總之,必死無疑。"表叔寒聲說道。
  "什么?"周景心里猛地一震,呆住了。
  "喂,小景,喂……"
  周景沒有說話,掛了電話,徑直往壽衣店跑去。
  壽衣店的門口圍著一群人,看見周景過來,其中一個人說:"那不是看店的小周嗎?"其他人紛紛轉過頭來。
  "怎么了?"周景一愣,問道。
  "你們店遭賊了。"
  周景一聽,慌忙穿過人群往里沖。壽衣店店門大開,幾個警察正在里面勘察現場。周景心里一沉,走了進去。
  "看看少什么了沒?"一個警察走過來,對周景說。
  周景一看,是之前審訊他的那個警察。再看了看店里的東西,似乎都在,就搖了搖頭。
  "那好,我們走了。我叫高成,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那個警察說著,放下一張名片帶著其他人走了。
  周景等圍觀的人散了后,撥開桌下的雜物一看,紙人還在。他松了口氣。
  死人的詛咒
  周景望著眼前的紙人,濃眉大眼,寬額窄頰,和照片上的人幾乎一模一樣。當時為了追求逼真,周景還特意用鐵絲做了一幅眼鏡。
  周景越看越覺得不安,他拎起紙人往外走去。
  外面靜靜的,月亮只露了半個月牙。周景輕輕地關上了壽衣店的門,然后鉆進了旁邊的巷子里。旁邊的角落里,一個人影悄然跟了上去。

like抽筋 發表於 14-6-2010 23:47:45

  巷子的盡頭是個十字交叉的路口,周景左右看了看,把紙人放到了路中間。然后,慌里慌張地折身返回。雖說他不怎么相信所謂的紙人咒,可心里還是疙疙瘩瘩。以前聽表叔說過,一些沒人要的紙人,只要放在十字路口,路過的游魂野鬼便會把它帶走。當時,周景聽了一臉不屑,現在,他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
 周景在巷子里走著,心臟劇烈地跳著,像是有幾面鼓在擂。他腦子里還想著那個紙人,如果表叔說的方法不行,紙人明天被人發現了怎么辦?如果紙人被野狗撕爛了,那個林明風會不會死?想到這里,周景遲疑了。
  最終,他決定把紙人拿回去。
  十字路口,那個紙人還站在那里,孤零零的,像一座雕塑。
  周景伸手就去拎,忽然,他頓住了,他摸到的竟然是真人的胳膊。
  借著暗淡的月光,周景辨認出,眼前站著的赫然是照片上的男人,林明風。他緊閉著雙眼,戴著周景用鐵絲做的那副眼鏡。
  周景止不住心中的恐懼,瘋了一樣地尖叫起來。
  第二天,人們在壽衣店門口發現了蜷縮成一團的周景,他全身哆嗦,眼光呆滯,嘴里喃喃地說著三個字:紙人咒。
  林明風的尸體在巷口被發現了。有群眾反應說,夜里看見周景抱著一個紙人出去了,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具尸體。
  警方對外宣布結案。壽衣店關了門,周景進了市明安精神病研究所。
  有關紙人咒的傳言迅速傳播開來,原本平靜安寧的小城里暗潮涌動。有人說,黃琳是被丈夫害死的,所以她用紙人咒把林明風殺了。還有人說,林明風是被黃琳的鬼魂殺死的,周景恰好看見了,所以瘋了。
  對此,警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仿佛那是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案件。
  Part 2
  陌生網友的故事讓我感到震驚。這個故事與前幾天本市發生的一起紙人殺人案如出一轍。現在被他以恐怖小說的形式寫了出來,并且每個細節都描寫的很到位,仿佛是親身經歷一樣。
  墻上的鐘響了,發出沉悶的聲響,回蕩在屋子里。我正了正身子,又把郵件從頭看了一遍。這些細節是他自己借著紙人的案子編出來的,還是來自真實的體驗?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我的心里卻涌上了很多疑問。我忽然很想知道紙人的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紙人去了哪里?
  在明安精神研究所,我見到了周景。他蜷縮在墻角,眼神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醫生,嘴里顫聲喊著:"紙人,紙人。"
 醫生說他的精神崩潰到了極點,是極度驚嚇所致。
  醫生走后,周景的情緒明顯安靜下來。
  "紙人,走了。"他看了看外面,說。
  我點了點頭,然后問他:"紙人去了哪里?"
  周景的瞳孔忽然開始收縮,"我放下紙人走了,等我再回去時,紙人變成了真人,死了,我……"周景的情緒一下又激動起來,呼吸急促出現困難。我慌忙按下了急救鈴。
  醫生進來給他注射了一針鎮定劑,他很快睡著了。
  走出明安精神研究所,我見到了一個警察,他說他叫高成。
  他就是負責周景案子的警察!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周景是無辜的。"
  "為什么?你是誰?"高成反問我。
  "憑我多年創作懸疑小說的直覺。"我實話實說。
  高成笑了笑:"案子確實有很多疑點。比如說--"
  "比如說,黃琳死后,那晚去壽衣店的女人是誰?再比如,壽衣店遭賊,賊究竟來偷什么?那個女人給周景的定金哪兒去了,是不是被人偷走了?還有,周景根據林明風照片扎的那個紙人又去了哪里?"我打斷了他的話。
  "你很清楚這個案子。"
  "有人向我提供了整個案情。"
  高成沒有追問,向我要了電話,然后轉身走了。
  離開研究所,我去了壽衣店。走在周景和紙人走過的巷子,我的心竟然也莫名地顫動。
  我忍不住去想,那個紙人去了哪里,又怎么會變成林明風的尸體?
  一種可能,有人躲在暗處,當周景把紙人放到十字路口時,那人便迅速用林明風的尸體換走紙人,擺到那里。可那人怎么知道周景會在晚上把紙人扔出去呢?如果,周景把紙人毀了、燒了,他的計劃便無法實施。
  另一種可能,如同周景的表叔說得一樣,是紙人咒。不過這種說法,畢竟不太現實。如果真有這種咒語的話,為什么紙人沒有在壽衣店直接變成林明風的尸體,而偏偏要在被周景扔掉之后呢?
  還有一種可能,周景就是兇手,當初他拎出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紙人,而是林明風的尸體,現在不過是在裝瘋賣傻。可他的動機是什么?他和林明風無愁無怨、素不相識。要說是黃琳買兇殺人,也不能成立,因為當神秘女人來壽衣店訂做紙人的時候,黃琳已經死了。
 必須搞清來壽衣店訂紙人的這個女人是誰!
  我似乎觸碰到了整個案子的關鍵。然而,我最為費解的是,給我郵件的人和周景究竟有什么關系,還有高成他到底在猶豫什么?
  百元鈔票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高成的電話,他說林明風和黃琳的葬禮今天在西陵公墓舉行。出門我才發現,天空飄著小雨,陰沉沉的。
  林明風竟然是本市一家知名上市公司總裁,黃琳是同一公司的董事。
  在兩人所在的公司的操辦下,葬禮很隆重,每個人肅穆地站在那里。
  高成一語不發,眼睛一直瞄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黑色套裝,沒有打傘,表情哀漠地站在人群中,直到葬禮結束,才隨著人群離開。
  "那個女人叫趙穎,是林明風的情婦。"看著她走遠,高成忽然說話了,"林明風的案子倉促結案,和她有直接關系。"
  "她?"
  "是的,她嫌疑最大。"高成說著,收起了傘。
  天已放晴,雨后的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清新的感覺。
  他點了根煙,說:"其實壽衣店遭賊那天并不是什么都沒丟,神秘女人給周景的定金被偷了。不過那賊太匆忙,還"留"了一百塊錢給我們。我找技術部的人化驗過了,上面有殘留的"達菲"成分。"
  "達菲!那不是一種致幻藥物嗎?"我猛然想起。
  "是的。所以,周景很有可能是在精神無法自控的情況下作案的。"高成嘆了口氣。
  "是不是,周景的案子,有什么壓力?"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高成轉頭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告別高成,在回去的路上,我竟然看見了趙穎。她戴著一副墨鏡,一個人低著頭走著,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在趙穎身后悄悄地跟著,直到她在一棟灰色的居民樓前停了下來。她四下看了看,沒人,便匆匆地上了樓,進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她的形跡可疑,我想我應該和高成聯系一下。
  我站在門外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趙穎哀哀的哭聲,伴著含糊不清的囈語。我按捺不住了,上前擰了下門把手,門沒鎖,開了。
趙穎抱著一個紙人正在嚎啕大哭。
  那個紙人,赫然是林明風的樣子。
  上午在葬禮上剛見過他的照片,我不可能看錯。我一下愣在了那里,趙穎抬起頭看著我,滿臉都是淚。
  "我--"我剛想開口。
  趙穎把紙人放到一邊,擦了擦眼角的淚打斷了我,"該來的總會來的。今天的葬禮上,我看見你和那個警察在一起,我就知道他還懷疑我。"
  原來,她以為我也是警察。我正好將錯就錯:"紙人怎么會在這里?"
  趙穎眼神幽怨地看了看我,然后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完美計劃
  趙穎是兩年前認識林明風的,那時,趙穎還在上大學。林明風被學校請去開了一堂經濟學講座,他淵博的學識和翩翩的風度深深地吸引了講臺下的趙穎。
  講座結束,趙穎找到林明風,討要簽名。這是他們的相識,也是整個悲劇的開始。
  兩個星期后,趙穎在酒吧又遇見了林明風。于是,她主動上前搭訕。
  后來,趙穎上了他的車,兩個人去了酒店。
  事后,林明風很是自責,給了趙穎很多錢,要補償她。趙穎知道他擔心的是什么,林明風事業有成,雖和妻子黃琳感情不和,但也不想因為其它事情影響自己的前程。
  趙穎什么也沒說,一切仿佛沒有發生一樣。
  后來,林明風偷偷來找趙穎的次數越來越多。直到上個月,趙穎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在婚禮上遇見了林明風和黃琳。林明風看見趙穎,如同不認識一樣。那一刻,趙穎才知道原來在林明風的心里,根本就沒有自己。
  回去后,她越想越不甘心,便打電話要林明風和黃琳離婚。林明風當然不答應,趙穎威脅他,如果他不跟黃琳離婚,便把自己和他的事情抖出去。
  林明風沒有辦法了,因為如果離婚的話,公司里屬于黃琳的股份便會撤去。那么,公司肯定會出現財務危機,他的一切就都完了。最后,趙穎說不如除掉黃琳。林明風死活不答應,雖然他對黃琳沒什么感情了,可畢竟那是他的結發妻子。
 那一次的談話不歡而散。

like抽筋 發表於 14-6-2010 23:48:14

一天,林明風突然來找趙穎,說他和黃琳吵架,一急之下失手殺了她。
  趙穎心里又急又喜,她和林明風慌忙商量辦法,然后偽造了黃琳自殺的現場。在黃琳的口袋里她還發現了一盒錄音帶,她偷偷裝了起來。
  回到家,趙穎把錄音帶放出來一聽,里面是林明風和另一個女人的對話。林明風還有別的女人,他們商量在黃琳死后,讓趙穎去做替死鬼。原來這一切是個陰謀,趙穎聽完,不禁后背發麻。
  思來想去,趙穎決定將計就計。她去周景的壽衣店訂了一個紙人,讓他按照林明風的樣子去做,并在壽衣店的一個紙人身上偷偷放了一個能模擬笑聲的發聲器,給周景的定金也讓她涂上了"達菲"。周景接觸待帶有藥物的鈔票,所以在睡覺時出現了夢中夢的幻覺。
  回去后,她把壽衣店的單據放到黃琳的口袋里。林明風以為,趙穎這么做是在制造時間差,為他開脫。
  趙穎以前曾聽同樣開壽衣店的外公講過有關紙人咒的事情,所以對此有所了解。她可以肯定,當周景知道紙人咒這件事時,一定會把紙人扔掉,于是她把林明風騙到這座快拆遷的居民樓殺害了。接著,便在壽衣店外蹲守,周景把紙人丟到十字路口后,她便用尸體換走了紙人。
  林明風死后,趙穎無意中發現那盒錄音帶其實是電腦加工過的。里面的女人聲音就是黃琳的,她早就知道丈夫在外面有女人,為了防止自己被害而留了一手。
  趙穎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她夜夜做噩夢,夢見林明風回來找她。想去自首,卻又沒勇氣。
  紙人背后
  最后,趙穎把我推出了房間,說想一個人靜靜,然后便隨我去警察局自首。
  我連忙給高成打電話,他很快便趕了過來。
  趙穎把門反鎖了,怎么叫都不應。
  不得以,高成把門撞開了。趙穎抱著紙人林明風,安詳地躺在地上,鮮血在她的手腕處開出了一朵明媚的花。
  趙穎死了,周景無罪。從警察局出來,這個案子算是徹底了結了。我和高成一起去明安精神研究所看周景。
周景的精神好了很多,醫生說,他的病情已經基本上穩定了。
  回去的路上,高成告訴了我當時匆匆結案的原因。趙穎的父親是市里一位高層領導,所以上面讓他盡快結案。他早就懷疑趙穎是兇手,只是一直沒有直接的證據。沒想到的是,趙穎竟然自己交代了。
  當我坐在電腦前整理這個故事的時候,網絡公司的朋友打來電話說,給我發郵件的IP地址來自市明安精神研究所。
  給我發郵件的人到底是誰呢?我的心里又狐疑了。不過,就像高成說的一樣,既然案件已經結束了,一切就讓它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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