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ke抽筋 發表於 27-6-2010 11:09:18

[轉]蜜月噩夢

閃電結婚的新婚妻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人間蒸發
  是身遭不測還是另有隱情?
  旅店服務生、售貨員、警察,所有人對失蹤絕口不提
  是早有安排還是……蜜月中的一場噩夢?

1、
  關輝請了一周的假出門旅游散心,他在旅途中結識了一個陌生的姑娘,這原本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兩人的感情會迅速升溫,以至于他做出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決定,和這個名叫戴禹的姑娘閃電般地結了婚,于是一場普通的旅程變成了蜜月之旅。
  當關輝和戴禹閃婚之后,他又打電話請了一周的假。可這區區的七天時間,對于蜜月中的人來說,卻是短得不能再短了。
  時間過得飛快,當兩人在一個著名的沿海旅游城市玩了一圈后,關輝的假期就只剩下三天了。這會兒,關輝和戴禹正在賓館總服務臺訂返程機票。
  正當關輝和服務員打著交道的時候,戴禹的目光被服務臺上的一張旅游宣傳單吸引住了。宣傳單上有幾張風光照,陽光下的椰林、金色的沙灘,還有琳瑯滿目的特色服飾,戴禹將宣傳單拿到手里細看,才發現這些照片都是在一個叫海沙的濱海小鎮上拍的。
  戴禹的舉動落到了關輝眼中,他指了指戴禹手上的旅游宣傳單,笑著對正在為他們訂票的服務員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暫時不訂機票了。請幫我們訂去那兒的票。"
  "哦,對不起。去海沙鎮不用訂票的,外面車站里的客車很多,滾動發車,客人坐滿就走,你們可以直接去車站乘車。"服務員說完后,又詳細地給關輝講解了去車站的路線。
  海沙鎮果然比那座著名的沿海旅游城市更令人舒心,城市里有的那些娛樂和游樂項目這兒都有。更重要的是,這兒比城市里少了幾分喧囂和擁擠,多了些寧靜和怡然。
  關輝和戴禹在海沙鎮上玩得十分開心,短短的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海沙鎮的時候,旅館的服務員推薦他們去當地的風情街逛逛。那位服務員說,風情街是當地有名的購物休閑場所,除了建筑頗具當地特色外,街道兩旁的店鋪全是針對外地旅游者服務的,主要賣一些當地的土特產、特色民族服飾什么的。
  于是,關輝和戴禹來到了風情街,兩人手挽手地溜達著,時不時地停留在某間店鋪前看看這、摸摸那的,一條街都快逛完了,卻一樣東西都沒有買。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街尾,街尾有一間特色服飾店。戴禹腳下的步子慢了下來,她不經意地望向店里,那里面掛滿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衣服。
  突然,戴禹的眼前一亮,她的注意力被一件頗具民族風情的衣服吸引住了,她拉著關輝走進了那間店鋪,徑直走到那件衣服前停了下來。
  店里的售貨員十分熱情地來到了關輝和戴禹的身旁,戴禹取下那件衣服,在身前比試著。
  "這樣看不出效果,你可以穿上身試試,那兒就是試衣間。"站在戴禹身旁的售貨員殷情地指著店鋪角落里的一扇小門說道。
  戴禹走到關輝身邊,舉著衣服在他眼前轉了一圈問道:"這衣服怎么樣?"
  "我感覺還行,衣服顏色挺襯你的膚色,穿上試試吧。"關輝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柔的微笑。
  戴禹對著關輝笑了一笑,轉身向那扇小門走了過去……
  2、
  戴禹走進試衣間后,關輝百無聊賴地在店里四處看了看,之后就和收銀臺里的售貨員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
  聊了一陣,店里又來了客人,售貨員丟下關輝去招呼客人了。關輝抬手看了一眼表,不由皺了皺眉頭,戴禹走進試衣間竟然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不就試件衣服嗎?用得了那么久嗎?"關輝一邊低聲嘀咕著,一邊走到試衣間門前。
  "戴禹,還沒有試好啊?"關輝對著那扇小門喊道,可門里并沒有人回答他。
  關輝愣了愣,心里有些忐忑,他走上前把耳朵湊到了門上。里面十分安靜,關輝甚至連換衣服應該有的悉悉梭梭聲也沒有聽見。
  關輝的心里逐漸涌起一絲不安,他再也顧不上許多,伸手推向那扇小門。
  門沒有鎖上,應手而開。
  關輝面對著空無一人的試衣間,愣住了!
  他有些發懵,機械地轉身對著店里大聲喊道:"戴禹!你試好衣服怎么也不叫我一聲啊?"
  店里沒人回應關輝的喊聲,他有些惱火,掏出手機撥了戴禹的號碼。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
  手機里的女聲機械而甜美,但這聲音聽在關輝耳里,卻不啻于一聲驚雷。因為他知道戴禹的手機白天從不會關機,只有到了深夜零點,才會定時關機。
  關輝握著手機呆立在店里,心卻已如墜冰窟。
戴禹就這樣失蹤了。
  但對于關輝來說,這并不是最要命,更要命的是戴禹就在他眼皮底下失蹤了,卻沒有人愿意為他作證。
  關輝確定了戴禹失蹤后,馬上就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在幾分種后就趕到了那間服飾店。警察首先向關輝詢問了情況,之后又訊問了店里的售貨員。
  當警察訊問完售貨員后向關輝走過來時,關輝望著警察臉上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警察對關輝說,售貨員的證詞是和關輝本身的敘述不一致,售貨員說關輝本來就是一個人走進這間店里來的,壓根兒就沒有和什么年輕女人一起進來。
  關輝沒有想到服務員竟會給警察這樣一番證詞,他一時情急,目瞪口呆地望著面前的警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關輝反應過來,怒氣沖沖地向那位售貨員撲過去的時候,警察拉住了他。隨后,警察把關輝送回了旅館。
  在旅館的服務臺前,關輝又一次遭遇了猝不及防的打擊。
  服務員告訴警察,關輝是一個人住進這家旅館的。服務員還翻出了旅客登記簿遞給警察,登記簿上的確只有關輝的登記記錄,沒有戴禹的。
  這一來,關輝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境地。警察用不信任的目光望著關輝,等待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關輝卻根本無法解釋清楚這一切,他連自己和戴禹一起到這個小鎮來的車票也拿不出來。
  那天他們倆還沒有走進車站,就被羊兒客拉上了一輛停靠在車站門口的面包車,面包車直接把他們拉到了小鎮上這間旅館的門口后就揚長而去。在車上司機就告訴他們,這間旅館是小鎮上最好的一家,關輝付了車費后就忙著查看旅館的住宿條件,根本就沒有想到找面包車司機要車票。
  警察并沒有繼續為難滿臉絕望的關輝,也許他們認為關輝這個人精神上有毛病。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
  失魂落魄的關輝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慢慢地挪上了三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這是一個單間,房間里最顯眼的就是一張很大的雙人床。關輝望著那張床,腦子里回憶起自己和戴禹在床上嬉戲的畫面,不禁有些恍惚。他無法說服自己相信,戴禹從來就沒有跟自己一起來到這個小鎮上。
  但是,為什么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都確鑿無疑地向他證明著戴禹的不存在呢?
  4、
  關輝在房間里呆立了一會兒,突然想了什么,他快步走到柜子前,一把拉開了柜門,從里面拎出了一個旅行袋。
  "嘩--"的一聲,關輝拉開了旅行袋的拉鏈。
  一件件男式服裝和一些男性用品被關輝扔到了一旁,旅行袋里的東西越來越少,關輝的心也越來越沉。
  旅行袋終于露出了底,里面并沒有任何一件可以證實戴禹存在的女式衣物或者女性用品。
  難道自己真的是只身一人來的這個小鎮?自己在旅途結識一個叫戴禹的女子并和她閃電結婚的事實并不存在,而只是自己的幻想。如果真是這樣,那戴禹會是誰呢?自己腦子里為什么會那么深刻地留下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關輝有些懷疑自己了,他懷疑自己已經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界限了。他沮喪地走進衛生間,在洗臉臺前掬起一捧冰涼的自來水澆到自己臉上,他需要讓自己清醒一下。

 他抬頭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眼里滿是血絲。
  關輝使勁甩了甩頭,伸手將毛巾取了過來,用浸濕水的毛巾在臉上狠狠地抹了一把。突然,他的腦子里電光火石般地掠過一個念頭:如果戴禹真的存在,并確實和自己一起在這個房間里住了兩天的話,不可能什么痕跡都不留下來。只要自己夠細心,一定能夠在房間里找到她留下的蛛絲馬跡。
  想到了這點,關輝的神經一下就興奮了起來,他首先從衛生間里開始了自己的搜索行動。
  衛生間鏡子前的架子上,擺放著剃須刀、剃須膏之類的男士用品,沒有那些女性必備的洗護用品,這一點早就在關輝的預料之中。不過他依舊仔細地查看了一遍那個架子,他希望可以在架子發現些放過女性洗護用品的痕跡,可惜結果讓他失望。

like抽筋 發表於 27-6-2010 11:10:16

搜索了半天,關輝一無所獲。他有些氣餒,一屁股坐到了馬桶蓋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他的目光無意中看到了擺在角落的垃圾筐,筐里有一小團白色的東西--那是一張使用過后揉成團的面膜。
  關輝死死地盯著手里展開的面膜,就仿佛是盯著戴禹的臉龐一般。這張面膜,雖然不一定能對找到戴禹有所幫助,但它起碼可以證明一點最重要的事實--那就是戴禹確實存在,也確實和自己一起來到了這個小鎮上,住進了這家小旅館。
  關輝的記憶并沒有出現差錯。就在昨晚,戴禹在這個房間里做面膜時,關輝還開玩笑說她的樣子看上去和女鬼一樣。
  5、
  發現面膜后的關輝精神振奮了不少,他又不遺余力地在房間里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關輝搜索得十分仔細,沒有放過房間里的任何一個角落。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戴禹曾經和自己一起來到這個沿海小鎮、一起住進這間旅館的事實,只有首先證明了這一點,才能進一步地證明戴禹的失蹤。
  旅館里的床單和被套每天都會更換清洗,關輝在床上沒有任何發現。好在沙發套并不需要每天更換清洗,關輝就把搜索的重點放在了沙發上。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細心檢查,關輝終于在沙發上找到了兩根紫紅色的長發。
  紫紅色,正是戴禹頭發的顏色!
  關輝找來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用過的面膜和兩根頭發裝了進去,然后把塑料袋很仔細地放進了貼身的衣兜里。
  做完這一切后,關輝感覺十分疲倦,一頭倒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許久,關輝卻無法入睡,他的腦子里始終想著剛才幾個小時里經歷的事情,那一點一滴的細節就像放電影似地反復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慢慢的,關輝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他隱隱察覺戴禹的失蹤并非是一次偶然的事故,而這更像是一個圈套,一個早就布置好的、就等他往里鉆的圈套。
先是車站門口的羊兒客把他們拉上了一輛面包車,之后面包車直接把他們送到了這間旅館門口,然后旅館的服務員又很熱情地介紹他們去逛風情街,最后戴禹才在風情街上神秘失蹤。
  而當戴禹失蹤之后,周圍的人反應也出奇地一致,服飾店里的售貨員、接到報警后迅速趕到的警察、旅館的服務員。他們都用各自的方式向關輝證明,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戴禹的女子和他一起來到這個小鎮上。
  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用謊言來代替事實呢?莫非他們原本就都是一伙的!他們說謊,只是為了掩蓋一個可怕的陰謀!
  這陰謀應該是早有準備的,而戴禹的失蹤極有可能僅僅是陰謀的第一步,陰謀的下一步是否就該輪到關輝自己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要關輝繼續待在這個小鎮上,也就意味著他依舊處于圈套的中央。
  想到這里,關輝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全身已經被冷汗浸透了。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像蟲子一樣爬上了他的脊背,再沿著脊背爬滿他的四肢百骸。
  6、
  關輝煩躁地在屋里來回踱步,他必須盡快找到一個讓自己脫離困境的辦法。
  關輝走到窗口,望向窗外。這時候,他看到旅館門口的路燈下有兩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是那兩個警察!他們正不徐不緩地走近旅館。
  關輝的心臟猛地急促地跳動起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那兩個警察是沖著他來的。
  不行!自己絕不能任人擺布、束手待斃!關輝在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他迅速地離開窗前,沖到門口。
  在輕手輕腳地拉開房門后,關輝探頭出去望了望,走廊里沒有人。他走出門去,站到了走廊上。關輝突然有些遲疑,他想到自己這時候如果貿然跑下樓去,肯定會和那兩個警察面對面地碰上。
  可是,只有從這唯一的樓梯下樓才能離開旅館,除此之外并沒有第二條路,他該怎么辦呢?
  就在關輝躑躅之際,位于樓道旁邊的公共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一個頭頂微禿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那男人遠遠地瞥了關輝一眼,轉身向另外一邊走去。
  關輝望著那個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一間客房前,心里一下有了主意。他快步走到衛生間門前,拉開門閃身進了衛生間。
  關輝躲在衛生間的門后,屏住呼吸,仔細傾聽著門外的動靜。
  "咯、咯、咯……"門外的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走廊里的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而且變得急促而雜亂。
  關輝提心吊膽地躲在衛生間里,不知道過了多久,紛亂的腳步聲終于消失了。又過了好一會兒,門外依舊沒有動靜,關輝這才躡手躡腳地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走了出來。

 關輝迅速地回到自己住的房間前,閃身進了房間,他關上門,走到雙人床靠窗的床頭蹲了下去,再用窗簾遮掩住自己的身體。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關輝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夜已經很深了,關輝緊張的神經再也抵擋不住一陣接一陣襲來的倦意,他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7、
  第二天的清晨,關輝醒了過來,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柔和而溫暖。他翻身起來,打開柜子拿出旅行袋,從里面翻出一套衣服穿上,這套衣服,是他到這個小鎮后沒有穿過的。
  在這個小鎮上,連警察也不能信任了,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先離開這兒,只有離開了這兒后再報警,才有機會找回失蹤的戴禹。
  一想到失蹤的戴禹,關輝的心里就隱隱作痛。在剛過去的一夜里,自己的經歷可以用心驚膽戰四個字來形容,他不敢想象,失蹤的戴禹又會經歷些什么。
  關輝出了房門,盡量顯得十分自然地下樓,經過服務臺,走出了旅館的大門。出門后,他又回頭望了望服務臺。
  服務臺后的那位服務員正死死地盯著關輝!當兩者的目光相遇之后,那位服務員立刻轉移了目光,低頭拿起了服務臺上的電話。
  服務員認出自己來了!關輝意識到這一點后,拔腿就跑。
  關輝跑了一段路后,來到一條小巷子前。他回頭望了望,沒有人跟在他身后,他一頭拐進了巷子里。
  關輝一直走到巷子深處,閃進了一家開著門的店鋪里。他定了定神后,掏出了手機。
  "對不起!您的號碼已欠費,請及時充值。"
  為什么那個機械的女聲每次都給自己帶來不好的消息,關輝絕望地把手機揣回兜里,走出了店門。
  關輝站在街邊,查看著小巷里的環境。這是一條比較僻靜的小巷子,巷口有一個煙攤、巷尾則擺著一塊廣告牌,上面貼著游戲"奇跡世界"的宣傳海報,宣傳海報的上方有四個醒目的大字"海沙網吧"。
  關輝心里有了主意,他徑直走進了海沙網吧。網吧老板見來了客人,急忙招呼道:"上網?有沒有卡?"
  "什么卡?沒有。" 關輝沒有聽明白老板的意思。
  "那帶身份證了嗎?"網吧老板又問。
  關輝愣了愣,他以前從來沒有在網吧里上過網,當然不知道在網吧上網是需要實名制的。
  就在關輝猶豫著要不要拿出身份證給網吧老板登記時,老板卻說:"算了,看你也不像不滿18歲的樣子,去2號機吧。"
  網吧里每臺電腦后的墻上都貼著一張數字標簽,關輝找到了貼有數字"2"的機器,那臺機器的位置正對著網吧的大門。
  關輝回到網吧老板面前,對老板說道:"能幫我換個安靜點的位置嗎?"
網吧老板沒有理會關輝。
  關輝想了想,從兜里摸出錢包,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老板:"有煙嗎?給我拿一包。"
  老板抬頭看了關輝一眼,接過鈔票,說道:"我去外面幫你買煙,你去17號機上吧。"
  8、
  17號機在網吧的角落里,位置比較隱蔽,這正合關輝的的心意。
  他打開電腦,登陸上了QQ。電話打不通,他只有把自己的遭遇通過網絡告訴給QQ上的朋友,有人能幫上忙固然好,就算沒有人能夠幫上忙,萬一自己真的出了事,也好留下些調查線索。
  關輝點開了QQ上的好友面板,一下就木了。
  面板上竟然只有一個好友頭像,其他的全部都消失了,那唯一的好友網名是--黃丹。在關輝的記憶中,沒有這個名字。
  "滴滴滴、滴滴滴"黃丹的頭像開始閃動,關輝用顫抖的手點開了消息。

like抽筋 發表於 27-6-2010 11:10:52

"一對夫妻在某地旅游時,不知不覺走入了當地治安最壞的地區的一家精品店里。妻子對店里的衣服樣式十分喜歡,隨后就進入試衣間試衣,先生在外頭等了又等,卻不見妻子出來。最后先生開門進去找她,可是試衣間里早已空空如也。他吃驚地向店員詢問妻子到哪里去了,可是店員們卻好象是串通好了一樣,都說沒有看見,并堅持根本沒有像他妻子這樣的人來過店里。因此他只好請當地的警察協助搜索這家精品店,可是卻一無所獲,最后不得已他就在找不到妻子的情況下回去了。一年之后,他向公司請了一段長假,再一次去那個地方尋找他的妻子。他帶著妻子的相片走遍了大街小巷,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終于假期就要結束了,他身心疲憊地開始考慮要回去的時候,有一天無意間經過了一間珍奇小屋,小屋的看板上寫著:"達磨"(不倒翁)。雖然他對珍奇事物并不感興趣,但由于連日疲勞他想讓自己改變一下心情,加上看板上寫著"達磨"的文字也引起他的興趣,最后他決定進去瞧瞧。但他不該進去!小屋里的舞臺上有一位手腳都被切斷的全裸女性被當成花瓶一樣擺在那里!那位女性的舌頭已經被拔掉了,不斷發出奇怪的呻吟聲。看到這么惡心的東西令他恨不得馬上拔腿就跑,但他的心里卻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氣氛,于是他又重新仔細看那女人的面孔……沒錯!這女人正是他一年前失蹤的妻子。后來,他向當地的黑道支付了龐大的贖金,換回了妻子剩下的軀干。不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那可憐的妻子早就已經瘋了。現在,她依然住在醫院里,繼續不斷地發出奇怪的呻吟聲……"
  關輝讀著這個叫黃丹的好友留下的這條讓人毛骨悚然的消息,目瞪口呆。他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自己和戴禹的經歷,所有的狀況幾乎和消息里說的一模一樣。關輝甚至已經可以肯定一件事了--消息上說的恐怖事件正活生生地在現實里重演,而主角,正是他和戴禹。
 想到戴禹被綁架后,再被殘忍地砍去了四肢,最后被折磨致瘋的情形,關輝心如刀絞。他再也坐不住了,"嚯--"地從電腦前站了起來,一頭沖出了網吧。
  關輝快步跑到公路邊,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他一鉆進車里就對司機吼道:"快!載我去風情街。
  出租車司機回頭望了一眼關輝,用有些不解的口吻問:"您要去哪兒?"
  "還愣著干嘛?趕快載我去風情街啊!"關輝對著發愣的司機大聲吼道。出租車開始向前駛去,不過車子只行駛了短短的幾分鐘就停在了路邊。
  "你停下干嘛?趕緊開車!"關輝心急如焚地對著司機暴喝。
  "風情街已經到了,先生。"出租車司機有些委屈地說道。
  關輝望了望窗外,車子果然已經停靠在了風情街的街口,他上車的地方離風情街只有短短的幾百米遠。
  關輝扔了一張鈔票給司機,拉開車門就沖了下去,頭也不回地朝著風情街盡頭的那間服飾店跑去。
  "先生,歡迎光臨!請隨便挑選。"一個甜美的女聲讓一頭沖進店里的關輝停下腳步。那聲音,關輝感到分外熟悉,他驚諤地抬起頭來。
  戴禹!那熟悉的聲音果然是從戴禹嘴里發出來的!
  昨晚在這家店里神秘失蹤的戴禹,此時正穿著一身售貨員的制服,笑盈盈地望著滿頭霧水的關輝。
  一頭霧水的關輝定了定神,想起了來這里的目的。他一把拉住戴禹,急切地說道:"戴禹,我終于找到你了!快跟我走,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不叫戴禹,我叫黃丹。"那女子掙脫關輝的手,申辯道。
  "現在先不用管你叫什么,趕快跟我離開這兒。"關輝再一次抓住了她。
  "……"
  那女子猶豫了片刻,終于跟著關輝跑出了店門……
  尾聲
  關輝,男,25歲,IT精英,主要工作是負責游戲的編寫和開發。
  黃丹,女,24歲,關輝的同事,她的另外一個身份是關輝的未婚妻。
  半年前,關輝負責為公司開發一款名為"蜜月噩夢"的角色扮演游戲,黃丹是他的助手。
  關輝很喜歡這個游戲的創意,他將幾乎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游戲的編寫開發之中,在他和黃丹日以繼夜地艱苦工作下,游戲終于順利制作完成。
  關輝和黃丹原計劃在游戲制作完成后就出去旅游結婚,但就在游戲制作完成后,黃丹卻發現關輝走火入魔了,他把游戲里的驚險刺激經歷深深地映刻進了自己的腦海,以至在生活里完全混淆了虛擬和現實。
  更為嚴重的是,關輝不認識黃丹了。他對身邊所有的人都說,他已經結婚了,他的妻子叫戴禹,不過在他們度蜜月的時候,戴禹神秘地失蹤了,至今渺無音訊。
其實,戴禹是他制作的游戲里的女主角的名字,失蹤的情節當然也是游戲里的情節。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關輝又在網上看到一條不知真假的消息,消息里說一對夫妻在逛商場時,妻子進試衣間試衣時神秘失蹤,丈夫多處尋找無果,卻在幾年后的一個表演場所里發現了四肢被砍掉、已經變瘋的妻子在做人偶表演。
  這條消息極大地刺激了關輝,他徹底崩潰了。他固執地認為,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妻子戴禹身上,于是他堅持要離家去尋找和解救戴禹。
  關輝只身離開了。
  在他走后,黃丹也緊跟在他身后出發了。黃丹十分了解關輝的性格,她也參與了那款"蜜月噩夢"游戲的制作。于是,黃丹根據游戲里虛構的情節擬訂了一個計劃,一個挽救關輝、并讓自己順理成章回到關輝記憶里的計劃。
  黃丹的計劃成功與否,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步。
  在游戲里,男女主角是在旅途中結識后閃電般地結婚度蜜月,然后才有了后面的蜜月噩夢。黃丹完全按照游戲里的情節步驟有條不紊地開始實施自己的第一步計劃,她先是化名為戴禹,假裝在旅途中無意結識了關輝。
  之后兩人的感情發展果真就像游戲里編寫的那樣,步步升溫。由于游戲的情節早已在關輝的腦子里根深蒂固,所以當黃丹在關輝面前提出閃婚度蜜月時,關輝立刻就認可了。
  黃丹的第一步計劃成功后,后面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黃丹把她和關輝的蜜月之旅的最后一站放到了自己從小長大的海沙鎮,因為她早已在鎮上安排好了一切。
  就這樣,當黃丹陪著關輝到了海沙鎮后,神秘地玩起了失蹤。而關輝,則在現實里切切實實地經歷了一場自己曾經在游戲里編寫過的驚心動魄的噩夢。
  關輝最后帶著化名為戴禹的黃丹離開了海沙鎮,回到了城市里。由于成功地解救了自己的妻子,關輝獲得了巨大的成就感,他整天就守著黃丹傻樂。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在一個清晨,關輝突然完全清醒了,他的腦子里終于掙脫了游戲里的虛擬情節,恢復了正常,自然也就認出了黃丹。
  關輝和黃丹在城里補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請來了不少的親戚朋友。其中,有海沙鎮上的旅館服務員、服飾店售貨員以及那兩個警察和網吧老板,他們都是黃丹以前的同學或者朋友。
  之后的日子,關輝和黃丹生活得平淡而幸福。而那場曾經在蜜月里經歷過的噩夢,早已在關輝的腦海里逐漸淡去。
  不過,關輝偶爾也會把黃丹喊成戴禹。每當這個時候,黃丹總是惡狠狠地威脅關輝,晚上回家后罰他跪主板!

ansonlyk627 發表於 27-6-2010 19:53:47

最長是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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