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ke抽筋 發表於 29-6-2010 11:37:20

[轉]尸蜛

篤信科學沒有錯,但是請不要盲信科學。科學是一種建立在人們的認知基礎上的解說,一旦理解范圍超過人的認知范圍,所謂的科學理論將不復存在。而許多你以為只會出現在志怪小說里的種種生物,大概也沿著那條弱水邊際的縫隙慢慢爬出。
  從那個偏遠的山村里的奇異夢境逃出后,我鍵入以上文字,提醒自己探知是一件永無止境的事情。
  一切大概得從畢業后的那一年說起。當我豪情萬丈的登上往祖國西南去的列車時,我期待能夠如切格瓦拉當年般探索這大好河山,能夠變成切格瓦拉一樣影響世界的人物。我選擇的第一站便是西南邊陲,希望能夠用自己在大學所學到的知識來拯救黎民。現在說來,也許有點搞笑,不過當時的確是這么想來著。
  (不想再提及那個地名,所以以下提供的各種交通方式只是縮略的提及。)
  從大站轉入小站,在小站換成慢車并且在硬座上睡過一晚后,又在漫長的盤山公路觀賞過了奇特的喀斯特地貌。此時離我的目的地還有7個小時的車程。也沒什么特別的喜好作為選擇此地的理由,不過好似順著地圖上的線隨便按上了一枚大頭針罷了。
  大概是中午時分,我終于抵達了目的地。到達的時候,盡管沒有想象中的盛大歡迎場面,卻也的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光臨這個位于一個四面環山的壩子里的小村莊的人并不多,不久夾雜著強烈鄉音的普通話把我包圍住了。擺上自家釀的米酒與一些簡單的米面,村長在已經顯得年久失修的村祠堂里為我簡單辦了一個歡迎會。
  已經年過半百的村長感覺瘦削且干練,黝黑的膚色和布滿皺紋的臉,還有不整齊盡是煙漬的牙,也與我想象中的西南農民形象不謀而合。他用了幾句我沒能聽懂的土話作為開頭,開始向村民解釋我是從大城市來的志愿者,而且是從農業大學畢業的,有很多不懂的東西可以來問我,我會在村子里待到八月底。村民的反應異常的冷淡,不過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情。他們的眼睛都帶著一些一樣的神情,那時,我以為是因為長期的貧困與娛樂匱乏造成的漠然。
  “小李啊。”歡迎會散場后,村長獨自一人領我去我住的小木屋,“晚上入夜了之后,最好不要出門。我們村子的人都睡得早,因為地里干活比較累。而且村子里晚上有時候會從山里跑出些野獸什么的,要是遇上什么危險就不好了。”
  “曉得,我會注意的了。”
  事實上,我從沒聽過村長的勸阻,第一天晚上我就踏出了房門。
  時間是凌晨的2:15分。
  我從來都有晚睡的習慣,盡管旅程不免疲勞,但是卻改變不了我對陌生床鋪的不適應。聽不見車聲,沒有熟悉的鍵盤聲與點擊鼠標聲,仿佛世界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黑暗能把聲音吞噬,而我此刻睡不著。
  我打開房門,半蹲在屋子隔壁的土堆旁抽煙。村里已經沒有多少還能看見的光亮了,而除了自己的呼吸聲與斷斷續續的蟋蟀的求偶聲之外,并沒有別的聲音。抽罷三根,越發覺得精神,甚至有種愛上這透徹的夜晚的空氣的感覺。伴隨著類似慘叫而不像小孩哭聲的貓的叫春聲此起彼伏,我也感覺到了絲絲困意,終于在清點著無名氏人數的幫助之下進入了夢鄉。
  此后的一個星期里,每當我半夜上屋外臭氣薰天的簡易廁所以及出門抽煙之際,我都能聽見那奇怪的貓,在做著不奇怪的事情,發出更奇怪的叫聲。如此這般,我也開始對能夠發出好像慘叫一般的叫春聲的貓產生興趣,無法遏制的想要探個究竟。
  從小我就很喜歡冒險,小學便去過滿是墳頭的山坡,高中更是在半夜近距離觀測過送葬的隊伍。每次當我遇到我難以理解又不想解釋的問題的時候,我就會默念那句經典的話,子不語,怪力亂神。
  這次我也是如此,我急切的想要了解這到底是什么的叫聲。于是我順著那時而淡,時而尖的慘叫聲向著那日曾經招待過我的村祠堂的方向慢慢走去。這里的晚上才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我也只能順著打火機與煙的點點紅光慢慢摸索。而從農地里,還傳出一些怪異的聲響,不過是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糊弄著泥巴。
  當我接近村祠堂的時候,我就發現聲音的確是從里面傳來的。村祠堂是一種圍樓式的建筑,祭祀用的神像以及桌椅都在中間的會堂里,而周圍都是人家。夜已深,周圍的人家應該都已經睡了,剩下的一家,還有點點微弱的類似燭光的光亮存在。
  我順著那被污水浸蝕的青石地基,慢慢地走向那還有燭光的屋子。
  屋子的破舊木門是虛掩著的,我躡手躡腳的走進木門,弄堂里的擺設仿佛回到了民國或是清朝。面對房門的地方放著兩張竹椅與一張木桌,正是木桌上的燭臺發出微弱的光亮,竹椅的正上方懸掛著兩副對聯似的字畫,不過我卻看不懂那類似畫符一般的書寫到底是不是草書。
  此時慘叫般的聲音嘎然而止,我順著方才的痕跡走入里屋,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氣味正慢慢的從里面傳出。一名姿色秀麗,面容蒼白的女子,正端坐在木制的椅子上,雙手平放膝頭。女子眼睛微張,直視前方,無論我從她面前走過多少回,都不曾改變過一分一毫。輕輕顫動的嘴唇似乎欲言又止,每次嘴唇顫動的時候,她的手指便會不停的跟著敲擊。
  正當我想四處探查那奇怪聲音真正的來源的時候,慘叫聲便又開始了,就在我的隔壁想起。雖然聲音已經比起我在我居住的小木屋里清晰和大聲了些許,但是這樣的音量是如何傳播到我的木屋處的,我完全難以理解。而聲音的真正源頭,正是這名秀麗的蒼白女子,她反著白眼,四肢不斷的抽搐,脖頸也在機械式的扭動,長大嘴巴仿佛從喉頭把這種聲音慢慢擠出。這大概是羊癲風之類的病,患者病發的時候四肢抽搐,發出慘叫自然也是正常不過的了。一切皆正常,除了,女子頭頂處伴隨著那低沉的慘叫聲緩緩升起的一條蠕動的白色物體。
  我無法準確的用言語形容這到底是如何的一種生物,反正我在我那本厚厚的動物學寄生蟲那部分里是完全沒有見過的。我假設那不停扭動的一邊是頭部,我壯著膽子慢慢走近抽搐中的女子的身體,用手指鉗住白色蠕蟲的身體部分,慢慢的把它拖出女子的顱腔。然后我發現,這不過是冰山一角,女子的顱腔已經被它們開了一個直徑2厘米左右的出口,順著幽暗的燭光望里觀測還能看見許多扭曲變換的光景,那是因為有更多的東西在里面活動著。乳白色小蟲如蛆般不停扭動,中間粗大,兩端反而比較細長,感覺沒有特別向性,從身體中間部分的細小圓孔來觀測,可能是生殖孔與排泄孔。我見過許多的別人沒有見過的生物,最起碼是標本,不過我從沒看見過這樣的一種寄生蟲,能夠在人的顱腔里如此大量的繁殖。
  正當我在為自己看見的奇怪生物恐懼與驚嘆之際,有人已經站到了我的后面,而且不止一個。
  “轉過身來,不用碰我家珠兒了。”只見一個老人拿住鋤頭,神情呆滯的站在我的后面。而隔壁的一位老太太,大概是他的老伴,只眼淚汪汪的看這那名叫做珠兒的女子在椅子上不停抽搐。
  “杜大爺,珠兒大概是一種病,我相信現代醫學能治好的,最起碼也不會讓她受苦。”我認出這名大爺,是村長曾經向我介紹過的一名果農,他在村的南山上種有不少橙子樹。
  “不要叫我女兒的名字!”杜大爺情緒卻是很激動,手里拿著的鋤頭也不停的抖動。“珠兒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要說。就是你們這些城里人把她騙走的,又把她折磨成這副德性!”
  “老杜,不要,不要說了。”老婦人不停的抽泣。“這個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孩子?你看他看著我們珠兒眼里那種表情!如果不是他是村長要的人,我早就一鋤頭砸他腦袋上了。”
  村長要我?我越聽越糊涂,不過這個時候糊涂可不是辦法,我應該想辦法脫離此困境方才是上策。這種狀況下,是絕對說不清楚的了。我一個加速繞向老杜的鋤頭的側面,用自己不算太強壯的身體擠開兩夫婦,往屋外沖去。
  我沖出屋子的時候,發現整個祠堂已經被拿著火把的村民全部保衛了。而村長就站在正中央的那個接雨水的池子邊,還是那副老農民的模樣。村長拿著煙,慢慢的吸了一口。
  “哎呀,不是叫了你別在晚上出門的么?”
  “這個,這個是怎么回事啊?”看見村民們慢慢把我唯一的出路也給封死了,我開始緊張起來。“那個,私自晚上出門是我的不對,但是也,也,也不用這樣吧。”
  “沒有,”村長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也不是不允許你在晚上出門。只是在我們歡迎你的夜的儀式沒準備好前,你是不該晚上出門的。”
  “什么?怎么我完全聽不懂,你們是想謀財害命么?”
  “等到你跟他們變成一樣了,你就可以在晚上出門了。”

like抽筋 發表於 29-6-2010 11:39:16

“什么他們?瘋子……,”我還沒把話說完,就被一塊吸滿了乙醚的手巾從背后捂住了口鼻,盡力掙扎數下之后,我也沒有了任何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坐在了一間青石磚砌成的房子中,全身被各種各樣的繩索綁得如同端午裹粽。我只能有限角度的向左右張望,全身仍處以一種持續的無力感中,而且腦袋上也覺得涼風陣陣。
  “感覺好點了么?”村長的聲音在我正后方響起的時候,我恨不得馬上能變成綠巨人把繩子掙斷然后痛打他一頓,不過我不可以,所以我也只能用言語表示我的憤恨。
  “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你就不怕警察?無法無天!”
  “小李你就盡管放心了好,你的隨身物品已經放在了離這里最近的地級市的一間小旅館里,”我聽見這可惡的老頭在我身后笑了一笑,“哪怕警察來了的話,你覺得還有村民會跟他們說什么情況么?因為你從來就沒來過我們村啊。”
  “你!”我完全無話可說,縱然已經猜到一點,我也不愿意想象遲些將會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年輕人就是忍不住火氣。”村長從我背后走向我面前。
  “媽的,說得我不生氣你就會放過我一樣。呸!”
  “的確是不能的,因為時間緊逼,所以也不得不找你了。”村長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的無奈,盡管可能性不大,但是也只能期盼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能夠救我自己一次了。
  “放我走吧,我不過是希望來幫助西南山區發展的一個畢業大學生罷了,我家里還有父母在等我,我家里只有我一個孩子啊!放我走吧。”我苦苦哀求道。
  “我也知道的確是很為難的事情,不過這可是我們將近一千年的傳統,任何其余的事情在它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說罷傳統二字,村長的眼神又回復了平常的深邃。我也開始覺得絕望起來。
  “為何看中我,是因為我的專業么?”我也知道此等問題的無聊,但村長臉上的表情卻比輕蔑更讓人沮喪。
  “你覺得呢?”
  “那需要我來做什么?”我只是越發猜不透他們到底要用我來干什么。
  “你看見了那個叫珠兒的女孩子了吧。你可曾看見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你是說,說,那個寄生在顱腔里的蠕蟲?”
  “你還是看見了,”村長點起一根煙,遞給我,讓我緩解了一下煙癮,“抽煙傷腦,之后估計就不能讓你抽了,先過過癮吧。你帶的煙挺不錯的,可惜不能留下,你只能委屈委屈抽這種劣質煙了。”
  他也給自己點上一根,然后慢慢的給我說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親戚,好幾百年前,他們就開始居住在這個地方了。而他們也曾經是各少數民族的一支,由于躲避戰亂與麻煩,找到了這么一個四面環山的壩子。但是,把他們真正隱沒在所有的大小歷史事件之外的,卻是一種叫做尸蜛的奇異蠕蟲,也就是我曾經在珠兒那里看見的那種生物。(以下含有部分我的推測,并非村長敘述的原文了)尸蜛是一種已經特異化并以哺乳類的腦部為寄生區域的生物,一般把選擇以人為宿主的叫做人尸蜛。
  尸蜛是村長的祖先在一次打獵的時候,在一具仍然在行走的猴子的尸體上發現的,由于是部落里的祭司,也對人體與尸體還有醫學有著研究。這種奇特的生物,母蟲能夠寄生于死者或是身體衰弱者的顱腔中,慢慢的蠶食宿主的腦組織,并且把幼蟲產于顱腔中讓其快速發育。發育后的幼蟲會暫時性的充當腦組織,對宿主進行綜合性的控制,從神經到新陳代謝。被控制后的宿主以無原來的思維能力與協調性,不過肌肉卻異常的發達,喜好捕食動物或人類。這估計是由于蟲體發育期所分泌的激素而產生的異食癖。
  尸蜛會在顱腔內發育10個月到14個月不等,其間宿主會產生多種的并發癥以及顱腔脹大。并發癥除了由于激素所產生的異食癖之外,還有一種罕見的細菌性皮膚感染。發育完成后,尸蜛會主動離開宿主身體,被廢棄的宿主會再度回歸死寂,慢慢的變回尸體腐爛。也有個別特例由于部分幼蟲的發育不完全所以導致不能脫離宿主身體,而造成大部分成蟲脫離后仍然能獨立活動的案例,不過屬于少之又少的了。由于被寄生直至后期的宿主身體骨骼都會因為某種因素而變得缺乏鈣質,所以一般被尸蜛寄生的尸體很少能夠留下完整的骨骼,通常伴隨著肉體一道腐爛。
  而經過數百年的鉆研,村長的祖先已經能夠利用電擊,劇毒刺激,灼燒等方法來訓練被寄生的宿主軀體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例如讓宿主軀體懂得耕種以及捕魚之類勞動力技能。而且通過把從經過訓練的宿主軀體里成長出的成蟲軀體切碎磨成粉末,混在飼料中喂給一些沒有經過訓練的宿主尸體進食,能夠達到一種信息傳遞的方法。
  村長的祖先于是靠著這個技術,一直在部落中享有異常高的榮譽與地位,并且稱自己為蜛師。把部落戰爭中的俘虜與戰死的尸體都加工成勞動力,然后再俘虜更多的俘虜,殺更多的人。不過技術上美中不足的是,由于當時沒有先進的科技搭配,所以成蟲的成活率普遍不高,加上難以馴化的一部分尸體,必須馬上焚化,不然會對活人造成很大的危險。
  為了能夠在如此貧瘠的西南土地上繼續隱秘的活下去,村民現在已經有很大一部分的勞動力源自于這些被尸蜛寄生的尸體了,每年他們都想辦法從外界弄到一部分的新來源。尸體一般在晚上干活,反正他們對視覺已經極度的不依賴了。他們就好像家畜一般被馴養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村子里。而我,大概也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分子了。
  長長的故事告一段落,不過我相信如果村長還有意告知,估計這個故事的篇幅還能繼續延伸下去。
  “為何要與我說如此多的事情?”我隨口問道。
  “既然選擇了你作為這一代尸蟲的肥料與營養,我也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做個糊涂人,已經夠糟糕的了,做個糊涂鬼便簡直是災難了。”
  “的確。”
  “況且,你的知識與記憶,有一部分它們也能吸收。你清楚得越多,它們也就越清楚自己的使命。”村長歇斯底里的不停說道,“你越是聰明知識越是豐富,尸蜛在吃光你的大腦后,指揮你的行動時能夠做的事情也就越多。打個比方說,如果一個普通人被尸蜛寄生后,最多能夠下地干干粗活,或者砍砍柴火。但是你的話,你就能夠打醬油了!還能夠收取找錢,知道大概數目對不對。”
  我十數年的學生生涯以及積累的知識轉化出來充其量只能打打醬油?我無言以對,任由沉默持續。
  “為何不把他們都加工訓練成士兵,這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反正即將被制成活尸,一年后化成腐泥,我也沒什么別的想法了。能說多幾句話,仿佛成了此刻我最大的心愿之一。
  “他們只能執行簡單的命令,不能分辨敵我,而且如果頭部被擊爆或是被切除,他們也會被殺死。平時就連勞作,也要戴上口套,才能下地。不過他們卻是不知道疲累的上好勞動力。”
  “呃。”村長已經變成了極度興奮的述說者,哪怕不用我搭嘴,也會自己說個不停。
  “我們曾經參與到許多歷史事件之中,有些是足以驚動世界的大事,有些不過是涉及地方變換的芝麻綠豆,我們曾經為自己的決定自豪,因為這部分決定使歷史的車輪前進,我們也為部分決定而深感內疚,因為這些決定使人民的生活在倒退。”村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現在已是相對的和平年代了,我不想我的子孫們在糾纏在這些斬不斷理還亂的事件之中,起碼在我還在生的時候是。”
  “那為何不干脆把這一習俗,這一生物完全埋葬到另一個世界呢?”
  “傳統的意義在于保持,并非說只局限在目前,只著眼于當下的功效的。歷史總在變換,說不定還有需要它們的一日,或者等到所持私心的人漸少,這種生物的別樣功效與研究價值可能會幫助人類進入一個更高的領域也非無可能的。”說得倒是大義凜然。
  村長點過一根煙,又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
  “我們為了達到與科技接軌,也送出了一批人出外面的世界學習,盡管有少數的人帶著知識回來了,不過更多的人則選擇隱姓埋名再也不回村子里了。還有更少數,就好像你看見的珠兒,因為抵受不住外界的誘惑,所以染上了種種的壞習慣。這孩子染上了毒癮,不能自拔的同時,最后只能靠出賣肉體為生。她也是盡了最后的努力,回到村子,并且希望我們把她變成她家里的勞動力,起碼還能通過這種方式報答父母的恩情。”
  “難以想象,不過反正我也就要變成她那樣了吧。”
  “的確,我們會盡量的讓你好過一些的,你就再睡一會吧。”村長說完又用那塊惡心的抹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

like抽筋 發表於 29-6-2010 11:39:27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衣著整齊的坐在了遠行的大巴上,從大鎮上出發的大巴一個星期只會到小村里一次。緣何村長他們把我放走,緣何我沒有變成了尸蜛的肥料,我無從得知,但是我失蹤的行李與我那被剃得精光的腦袋告訴我這并不是一個夢。
  抵達另外一個鎮后,我想盡了一切可行的辦法逃回了自己生活的城市,而此時離我登上那趟赴西南的列車,已經兩個月了。
  一切仿如隔世。
  我不清楚這樣以村莊形式或是家族形式存在于暗地里的秘密結社還有多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知識在千年的戰火中存活了下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祖國廣袤的大地上,不止他們一個。他們已經在社會與王朝的變遷中慢慢進化,隱沒在歷史中,與我們同行。
  終于寫完了,我也可以松一口氣了。
  我感覺到腦袋里的蠕動日益的加重,仿佛他們的世代更新又進入了另一個地步。
  所以,所以,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應該趕緊帶著這在我腦袋里慢慢蠕動的蟲去見我大學的教授們,這是新發現,絕對的新發現。
  新……發現……
  ……
  等到我真正的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與一群穿著不同衣服的昏迷的人坐在同一間屋里。所謂的逃出去,才真正的不過是場夢境。
  我不停慘叫,再沒有一個人來搭理我。

ansonlyk627 發表於 30-6-2010 06:51:50

好長好爆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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